《全章阅读不臣》小说简介
《不臣》是由作者“甜粥几口”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GB 伪双向暗恋】祝砚作为一代明君却不是个好人,生在南禹皇室却引狼入室分化瓦解南禹政权,后又在大成捞了个郡王做。苦心经营拿下中原,当了几年皇帝重病崩逝,一朝重生回到刚入大成皇都那年。狱中,大成良将江颂对他这个乱臣贼子动手动脚。祝砚:她不对劲。……乐安侯江颂平生两大爱好,一爱听戏,二爱美人,见晋王祝砚第一眼收集癖犯了。为此不惜花重金去赎人,结果人摇身一变成了郡王,钱砸手里她也就不想了。正旦宫宴上,祝砚揪着她的袖子喊:夫人。江颂:他不对劲。……这世上有道德的人活的都累,江颂没道德,因而过得格外恣意,蓝颜红颜无数招惹了不少情债。直到第N 1次抱着褥子拍门,低声下气哄道:乖乖,我错了,你让我进去睡吧。又名《将军忙着重振夫纲》...
全章阅读不臣不臣【GB】第02章 入雍都在线免费阅读免费试读
江颂扯着他的领口,作势要将他拎起来谁知脚下不稳生生将人推倒下去,祝砚的脑袋磕在地面砰的一声响,再用两分力脑袋要开花了,两人贴得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侧颈,热血涌向下腹,意外动了情,祝砚亦没曾想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眸光呆滞,呼吸都停了片刻。
“恶心?”江颂用手支着地面从他身上起来,装作不在意地问道,倘若敢说一声是,她疯起来指不定能拿刀割了他的舌头。
祝砚什么都没说,眸光淡淡的,撑着坐起身,早前听说了江颂身体有异,权当是传闻听过便过,如今切身感受到免不了一阵失神。没等他回复,江颂扯着他的领口将他扯到跟前,温热的带着酒气的吻附了上来,唇舌纠缠搅动出暧昧水声。
喝酒误事啊,江颂如是想,摸到祝砚冻僵的手,下意识拢进掌心里捂暖,她天生体热,先前几两白酒下肚,眼下是直接暖到了脚底。一吻毕,江颂退开半步自顾自调整着呼吸,扔下了一句,“也不过如此。”
“委屈侯爷了。”
“……”倒也说不上委屈,江颂私心里清点着自己的私产,心里盘算着如何寻个合理的由头从侯府库房里支出点现银来。
江颂泄了气,几近落荒而逃,这些年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听了多少浑话见过多少混账事,自以为修炼得脸皮厚如城墙,一通调戏反倒是自己闹了个大红脸。
她一脑袋的浆糊已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狐狸啊,真是勾人的狐狸,她转身出了地牢,吩咐看管的士兵把地牢好生打扫一番,准备点饭菜、褥子送过去。那人闻言一怔,领命去了。
回了营帐褪下外衣一头栽进榻上,狠狠地唾弃自己意志不坚。
“……”
次日旭日初升她便起来换上便服跟着将士们绕着大营跑圈,心里想着昨晚那番意外,不过是醉意上头,加之欲望长久没有疏解,将精力耗尽便不会再胡思乱想生出那些不该有的淫邪心思。
楚王同她算是她小舅舅,不过他们八字不和,一向是针尖对麦芒,见面便掐。
如今他气焰全消,见到江颂总让他回忆起在敌营受辱的日子,面色由涨红再变得铁青。满腔怒火踹翻了兵器架,简直有火没处发。
早些时候那些幕僚上报南禹国进犯,南禹那群臭鱼烂虾难成气候,打着包票说这是个建功立业的好时机,先皇膝下儿子不多,早几年不太平年长的皇子皆战死沙场。
如今的皇帝年近四十膝下皆是幼子,有意将皇位传给他,先是封他做了雍州府尹,传授了不少处理政事的经验给他。
如今他离太子之位只有一步之遥,只待立下大功。请旨南征,功是立下了,他娘的前面还隔着一个江颂。
心里不踏实,连着几个晚上皆难眠,硬是苟到整军回雍都。
这场仗打了一年多,入冬后皇帝下旨命大军年前返回雍州,南禹领土划分州成都郡朝廷派遣官员走马上任,大军撤离南禹返回雍州按照正常脚程算最快也得两月,楚王没敢耽误,整军北上。
大军行至武陵,一路风夹雪越往北走越是天寒地冻,战俘戴着枷锁,身子弱些的扛不住病了不在少数,这些人的性命最不值钱,死了便找个荒郊野岭扔了喂给山上的猛兽。
祝砚身子弱受不住寒,重病数日,眼看着要撑不下去了,叫那日看守地牢的士兵瞧见连忙报给了江颂。
江颂勒马退至队伍中后段,见到人时,祝砚已烧得神志不清,皮肤被风刮得皲裂一身的许久未换的单衣,如何抵御风霜?
“去寻军医来。”江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号令全军原地休整,楚王不满,不日便能赶到皇都,何不加快脚程赶路?
“横竖年前便能抵达雍州城,殿下骑着马说话不腰疼,何不下来与将士们同行。”江颂淡声道,说罢牵着马去吃草,拿着水壶找到水源装了壶水。
楚王看着她的背影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且看你能嚣张到几时,阵前斩监军,无令出兵,置将士身家性命于不顾,此番种种回都后够她喝上一壶的了。
曹勇替楚王牵马,将水壶同干粮放在楚王手里,“王爷简单用点吧。”
楚王自小锦衣玉食,这一路吃了不少苦,这干巴噎人的馕饼也咽了不少,如今雍州在望在瞧一眼这馕饼顿时觉得乏味,“你去山林里替我猎些野味吧。”
夏弘轩将干粮塞回他手里,摆了摆手,曹勇领命去了。
……
军医为祝砚诊脉,眉心微蹙神色相当凝重,片刻后叹了一口气。江颂在一旁看着表情不耐,这老头有事说事,何必做出如此姿态让人去猜。
“寒邪入体,我先开帖药煎服,公子体虚受不得寒,如今一帖药吊着命,入了都城需得细细调理一番。”
江颂汗颜,受了寒便受了寒吧,整这死出叫她险些脾气上来一脚踹上去,这老匹夫一把老骨头怕是禁不住她这一脚。她连连摆手命他快去煎药,老头告退,江颂命人将他身上的枷锁取下,解下狐裘披在他身上,右手扣着他的下颚掰开他的嘴灌了水进去。
祝砚吞咽不下去,水顺着嘴角溢了出来,江颂用袖子揩去他嘴角的水,失了耐性将水壶递给报信的将士,命令道:“留心看护着,别让人死了。”
原地休整了一夜,旭日初升时便重新启程,半月后抵达雍州城,军队在城外驻扎,江颂策马行至队伍前列,得胜归来文武百官出城相迎。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赵怀钰掐着声音问:“乐安侯为何不入皇都,陛下在宫中等候侯爷多时。”
江颂斩的监军就是这赵怀钰在外认的儿子,这些内官最喜在外认儿子,为的便是老了有人送终。像赵怀钰这种天子近臣掌权,有人争着抢着拜在他名下。监军是何等要职,能落到那赵五手里这赵怀钰必定是使了不少力,看得出来这赵五颇得赵怀钰心,如今她一刀砍了赵五,赵怀钰这老狐狸是半点不显山露水,好似那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真不如去西北啃草皮,江颂难得萌生了退意。回府休整的时间都不给,江颂不知道的是朝中文武百官就她的事情一直争执不下,一来一回连皇帝都不堪其扰三日未上早朝,文官为首的一派称她目无法纪,包藏祸心,功过不能相提并论。武官苦阉人监军久矣,称事急从权,无可厚非。
江颂风尘仆仆随着赵怀钰进宫,踏进御书房嗅到一缕腻人的甜香,御书房中左右丞相位列两侧,皇后萧妙春也在。她同楚王作揖拜礼,皇帝夏弘尧温声唤他们起来,楚王隐去了被俘的经历,将这一年多的战事简述一道,“幸得天地祖宗佑护,保我大成江山无恙。”
好一通溜须拍马,左相劳确对此大加赞赏,称楚王有勇有谋颇具德宗皇帝风范,皇帝略一颔首,转而看向江颂,“乐安你说说。”
乐安是她的小名,德宗皇帝起的,前几年她在西北立了军功,封侯时礼部呈上来的封号皆不入皇帝眼,皇帝大手一挥,唤惯了乐安便以此做封号。这小名如今也就皇帝皇后喊着,没点身份地位的人可不敢乱叫。
“臣也一样。”江颂大脑空空,多说多错,附议便是了。
“那赵五怎么你了,叫你一刀斩了,冒险出兵,置楚王性命于不顾,这事你不打算给个交代?”
江颂作揖,“回陛下,前线局势瞬息万变,事急从权,阉人误军言语间几番挑拨人心,实在罪无可恕。”
“侯爷此言差矣,监军自太祖皇帝掌权时便已设立,军中事务由主帅决断,监军无实权,乃是天子使臣,你滥用私刑,罔顾祖宗礼法齐心可诛。此举引得诸位将军效仿,边疆必定脱离朝廷管控,届时天下大乱。”左相劳确厉声呵斥,右相立于一旁默不作声。
“侯爷天潢贵胄,此番轻拿轻放,我朝律法如何服众。依老臣愚见,应交予刑部彻查,以堵悠悠众口。”
皇后萧妙春温声道:“乐安此行艰险,左相言重了,如此做法岂不叫朝中武将心寒。”
“臣坚信侯爷一心向着大成和陛下,清者自清,只是委屈侯爷了。”右相附和了一句,“从刑部出来,陛下论功行赏必定不会亏待了侯爷。”
江颂是最激不得的性子,且西北的粮草互户部还未拨,她不好在这里同他们硬碰硬,今日喊她过来演这一遭意思很明显,无非就是刑部大牢走一遭,难不成刑部还能对她用刑?
“我在侯府等着便是。”
“乐安……”皇帝扶额轻叹,“罢了,你们先退下吧,乐安你留下。”
两位大人应声告退,皇后带着楚王去给太后请安,赵怀钰搬了个椅子过来让她坐下,皇帝一改之前的态度,先是一通嘘寒问暖,“同舅舅讲讲西北和南禹的见闻。”
江颂挑了几件无关紧要的趣事讲,谈及南禹,江颂问:“那南禹的战俘,陛下准备如何处置?”
夏弘尧:“仍无定论,暂且先收押着。”
江颂心道,先收押刑部,调查清楚后该砍头的砍头该流放的流放,无关紧要的人落入奴籍可用真金白银去买。 祝砚声名不显,且大成男风并不盛行,朝中官员顾忌他的身份,是以价格应当是她能给得起的。
“琢磨什么呢?”
江颂下意识答:“盘算私产呢。”
“缺银两花了?你在西北那寸草不生的地界,俸禄花得完?”皇帝又问,“全拿去贴补军用了?”
西北不同于南疆,土地贫瘠,开垦军田也种不出什么东西来,朝廷俸禄不多,粮价又高,不只是私产,连她爹娘留下来的银钱全贴了进去,她指缝大藏不下钱。封侯时皇帝赐了座宅子,若不是那处不好脱手她势必也是要卖掉的。
她如今回雍州仍住在梁平侯府上,御赐的宅子实在不想费那些银两叫人打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陛下南禹地产丰富,产粮供得起整个大成,我也不要什么赏赐了,往后军粮军饷叫户部那群老匹夫先紧着我们。”
皇帝闻言笑得开怀,一遍遍唤着她小名,既无奈又好笑,“此次委屈你了,走个过场还是要的,否则那些文官口诛笔伐唾沫都能淹死你。”
皇帝扔了个钱袋出来,江颂反应很快伸手接住,解开一看里面装着一万两的银票,真是瞌睡了便有人送枕头,“谢陛下。”
“来日我罚你半年俸禄,别急眼。”
这可比她半年俸禄要多得多,皇帝这老狐狸给一棒子给一颗甜枣这招使得出神入化,叫人有气无处发,藏在心里自行消弭。
“你那婚事,我命皇后相看了,西北太平,年后择个好时日将婚事办了。”
又一棒子下来,江颂刚接过甜枣,生生叫他打蒙了,如今她年过二十是到了适婚得年纪,她统领豫北大军,还封了侯,世家公子中能与她身份相当的本就寥寥无几,且她身体有异,此事虽是秘闻知道的人可不少,她这样的人谁敢娶?
“男的女的?”江颂问。
皇帝啊了一声,反应过来气得拿镇纸砸她,江颂反应很快地偏头躲开了,“你再给我胡说八道一句试试?”
“男的女的都不要,少为难娘娘了。”江颂拎着银票从椅子上起身,“我去给太后请安,告辞。”
江颂从御书房出来直奔后宫,皇帝看着她的背影骂了一声混账,赵怀钰连声道:“陛下息怒,小侯爷年岁尚小,日后遇见喜欢的便不会这般了。”
“朕看她就是欠管教,斗大的字不识一筐便罢了,如今看着是愈发离经叛道。”
“小侯爷尚未定性,仍需多加引导。”
说来简单,如何引导,谁来引导?江颂少时在宫里念书,不到三天那册子便破烂得不成样子,生生将太傅气得告老还乡,如今这性子比少时更是要野上不少,谁治得住。
年纪轻轻统领一方兵马,挥师南下灭了南禹,风头无二却不懂得收敛,连监军都敢斩,兴许来日剑锋一转直指皇都,届时又当如何。
赵怀钰听这个人精单是听皇帝这么说便知晓皇帝是动了要动江颂的心思,功高不可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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