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须弥》小说简介
网文大咖“be打咩打”大大的完结小说《画中须弥》,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古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纪清越李长祥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为什么别人穿越是农家小院温馨生活,我穿越就是开局地狱极限求生?别的主角奔小康了,我在生存线边缘苦苦挣扎!别的主角站在人生巅峰,我在收割小麦!!别的主角老婆孩子热炕头,我的对象八百里奔袭去打仗了?!别人空间位面金手指,我呢……!噢,我也有金手指……有权斗无宅斗 温馨努力积极向上不会种田的小白靠着能力有限的金手指艰难求生是互帮互助也是彼此依靠纪清越&李长祥HE...
画中须弥画中须弥第3章 怀疑在线免费阅读免费试读
李四郎还得受一次罪,疼得哇哇直哭。
“你该说了吧,拿这饼做了什么。”李大郎一边上药一边问:“别扯谎说你吃了。”
“你再撒谎就算阿爹这顿白打了,等你好了我与大兄非得再打你一顿。”李二郎一点都不心疼弟弟,打了之后要知道错啊。“你昨晚出去这般久就是去拿饼的?藏哪了?”
李四郎受不了自家大兄的手法,疼得咧嘴:“啊——我、我不能说——啊——”
李大郎和李二郎对视一眼,了然,李二郎不动声色地问:“为何不能说?”
“啊——就,就是——啊——不能说——”
李二郎感到诧异,弟弟难得这么倔强,“你是不是答应那人,不能说?”
李四郎丝毫不知道他正在被套话::“二兄,你怎么知道——啊——”
李二郎点点头,赞同道:“既然允诺他人,自然不能反悔,你做得对。”
李四郎一边疼一边笑:“二兄你觉得我做得对?大兄呢?”
李大郎点头附和:“大兄也觉得你做得对!”
接下来李大郎和李二郎都没有再追问,知道这点就好办了,果然有人指使弟弟拿家里的东西。
李大郎给弟弟上好药,擦了擦手。“好了,明日还要上药,今日你躺着背书吧。”
听到明天还要继续上药,李四郎委屈得又要哭了:“啊——?”
李大郎和李二郎走出房间,正要穿过院子去寻父母时,被早就站在院子里的小妹拦下。“大兄,二兄,我有事说。”
李二郎敏锐地察觉小妹要说什么:“与四郎有关?”
李家锦娘点头:“是。昨日我与阿娘为四郎准备上秋学的新衣,新衣裁好后阿娘让我去寻四郎来试衣,等我靠近书房,似乎听到四郎在跟什么人说话。”
李大郎顿时紧张,唯恐小弟被人骗:“是什么人?”
锦娘摇头:“声音太小了,我未听清,可奇怪的是开门后我并未看到书房里藏着人。”
李二郎思索:“难道是屋顶?大兄,最近是否有什么人流放逃难到我们这儿?”
如果有外人私自进来,这事可不得了,还诓骗他们家,简直可恶。
李大郎也很谨慎:“待会我去屋顶看看,让阿爹去村子里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外人,最近有些不太平。”
李锦娘有些紧张,捏着手看着两位兄长。
李二郎拍了拍妹妹的发髻,安慰道:“别担心,有我跟大兄,还有阿爹呢!”
有了兄长的安慰,李锦娘才感到踏实:“大兄二兄,我回房织绢了。”
“嗯,别太劳累!我跟四郎不缺新衣。”
李锦娘娇嗔:“三兄就要回来了,你与大兄都有新衣了,还差三兄呢!”
“好好好,那也别累着了。”
等兄弟两人从父母房里出来,就直奔书房,李阿爹则是去村里打探外来人员,别是什么逃兵逃犯,不然他们村子就要遭罪了。
私藏逃犯逃兵,全村问责。
院子里,李大郎搭梯爬上书房屋顶,李二郎则检查书房的里里外外,兄弟二人一起把书房翻了个底朝天。
李二郎搜了一遍,站在书房里不断怀疑自己是不是漏了什么地方,竟然找不到那人的一点痕迹。
书房外两三丈就是他们家的围墙,围墙上没有攀爬的痕迹,人大概是趁着家中人不注意从院门潜进来后躲进书房的,那人很谨慎,没有动书房里的任何东西,摆放得与往常一样。可书房就这么点大,并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难道那人拿了东西就逃出去了?
可就算逃出去,总要留下一点痕迹,哪怕是半个脚印吧!李二郎在院子看了好几遍,里里外外都没有外人进来的痕迹。
这时怎么回事?难不成那人会飞天遁地之术不成?
李家是普通的农人家庭,家人勤劳,经过三代人的努力终于攒了些钱,于是他们在院子里选了一处地方,建了一间书房,为的就是方便子女蒙学。
李家到了李大郎这一代,四子二女都上过或即将上蒙学。李家大姐珍娘一年前已经出嫁,李大郎和李二郎早就念完蒙学,之后李大郎到了年纪便入了府兵,李二郎则在家做农活。剩下的两个读书郎,最小的李四郎今年五岁,才到上蒙学的年纪,家里正准备送去念秋学。还有一位李三郎,家中目前念书念得最久的,如今远在县里念私塾,为考科举做准备,许久才回家一趟。
一家人过得虽不富贵,但吃得饱穿得暖,和和睦睦开开心心。
他们不想因为一个外来人,毁了他们现在的生活。
查看完地板和书桌,李二郎甚至谨慎地打开隐藏在书房的秘密地窖,查看后确定里边没人,于是又环顾起四周,墙上挂着一幅松林草庐图。那是大兄驻防结束后带回来的,大兄为王公贵族干活时得到的赏赐。
挂画不是什么大家之作,听说这幅画是他人从寺庙求来送给主家,主家看不上,随手赏给李大郎的,然后阿翁找人将画裱起来挂在书房空旷的墙上做装饰。
这时,李大郎从屋顶上下来,拍了拍沾满灰尘的双手。
“阿兄,如何?”
“屋顶没有攀爬踩踏痕迹,那人不是趴在屋顶与四郎说话。”李大郎搜索一番,无果,把希望寄托在李二郎的发现上:“你有何发现?”
李二郎摇摇头:“毫无发现,太奇怪了,四郎将饼给了何人,竟然查不到?”
“是啊,太奇怪了。只能等阿爹回来,看看阿爹那儿有没有消息了,不行就算叫四郎毁诺,也要逼问他。”李大郎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没有什么比家人的安危更重要:“找到那人我们先替四郎认错,毕竟是我们逼他毁诺。”
兄弟二人又呆了一会,实在没有发现才离开书房。
画里,纪清越心惊胆战,他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两张胡饼竟然引起李家这么严重的猜疑!
如果李四郎把他供出来,纪清越明白,凭借李家人对彼此的信任,即使再荒唐,他们也一定会相信李四郎的话,把矛头对准他。
此时纪清越不知道李家对丢失胡饼已经不怎么在意,他们更担心里面涉及到外来人,可能会扩大到私藏逃犯的地步。
不久前忙碌的秋收已经结束,按理说今年已经忙得差不多了,接下来等纳完税,就可以休息了,可今年李家还多了一件活——开垦荒地。
李家人除了李四郎,都聚在正房里。
北方的院子,房子不多但是院子占地很大,原本的李家只有一栋正房旁边带着两间侧房,后来孩子多了,才咬咬牙在正房左右各建一栋房,家里的小子和女儿分开住,随后又加建书房,除去牲棚粮仓和茅厕,院子里剩下的空地足够开出一大片菜地。
他们之所以可以这么豪横地占地,得益于他们所处的地方特性——地广人稀,不像东北那样天赐的千顷良田,这原本全是贫瘠的荒地,全靠后来的开荒,是他们三代人一点点种出来的。
早在占地之初,李阿爷直接在自家农地里圈画出一大片空地做家宅地,看着有一两亩地。
一家人都在等李阿爹,无心吃早饭。
过了一会儿,李阿爹背着手走进院子,李二郎赶紧出屋迎上去:“阿爹,如何?村子上的人最近可发现外人?”
李阿爹看了一眼毛躁的二儿子:“进去说。”
坐下后,李阿娘递来一张饼,李阿爹咬了一口才说:“我走了一圈,村里没有一点外人进来的消息……”
李阿爹才说了一句话,李阿娘就急得团团转,忙插嘴:“这个不省心的!”李阿爹看着毛躁的妻子,用眼神安抚妻子,继续开口:“我还未将此事明确告知村正和里正,一来因为我们未找到此人踪迹,二来是我的私心,毕竟此事涉及到四郎,我们还是要小心些……”
李阿娘紧张地又站起来,坐在长凳另一头的李阿爹差点摔了个蹴趔,举着饼子站起来:“你慌什么,现在要紧事是问问四郎,那人究竟是何人!你知道你生的儿子是什么脾气,一个个打折棍子都只认死理的……”
“怎么!儿子是我一人生的!”李阿娘剜了李大郎和李二郎一眼,直接骂道:“都是不省心的倔脾气!”
李大郎和李二郎被牵连也不敢出声,毕竟他们小时候真没因为倔而少打,有时候认了理,脑子就转不过弯。
不怪李阿爹和李阿娘忧愁,担心李四郎嘴巴严撬不动,这都是一点一点从其他儿女身上发现的相同的毛病。
出奇一致地一脉相承。
李大郎今年二十二,两年前才娶妻。村子里男子二十娶妻已经算晚了,同村的二十岁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他们家李阿翁十六娶妻,李阿爹十七娶妻。李大郎晚娶是因为一场人祸,婚事拖了四年。
约莫六年前,李徐氏还未嫁进来,村子就遭遇了一场兵乱,清点伤亡时发现徐家老父可能在逃跑慌不择路,不甚掉进田沟摔死了,同时还有小部分村民死亡。最令人悲愤的是,村里的几个女子被掳了去,过了一夜才逃回来,回来时遍体鳞伤,衣不蔽体,那个场面,说不出的凄凉。
消息传来,李家知道徐氏也被掳走时,尤其是李阿娘,一听到消息就哭了。
这下完了。李大郎十六,徐氏十五,两家早就定亲,准备秋收后成婚,哪知就闹了兵乱。
当时李阿爹和李阿翁都在军中,李阿娘只得拍板,与徐家解除婚约,徐氏不能嫁进来!
李大郎听后二话没说,悄悄收拾包袱连夜赶去徐氏的村子,到徐氏的家一看,慌乱不堪的徐家人和闹着自杀的徐氏,他二话未说,便给徐氏煎了一碗红花汤,只说:“往后若没有子嗣就从弟弟们那里过继一个。”
徐氏也是刚烈,同样二话没说,一碗红花汤下肚,肚子疼了好几天。李大郎白日帮忙徐家操劳丧事,晚上与徐氏同床共枕,不避讳外人也不管外面说什么,只跟徐氏说:“我只认你。”
过了两天李大娘才发现大儿子不见了,连忙带着十岁的李二郎和十三岁的李珍娘去徐家。哪知道一到徐家就听人说大儿子在徐氏房里睡了好几个晚上,她气得差点晕了过去,更气人的是,二儿子还哼哼:“大兄睡嫂嫂屋里,天经地义。”
气死了气死了!她本该在第二天可以发现大儿子不在家,就能赶来接大儿子,哪想到家里二儿子和大女儿竟然在打给大儿子掩护,她愣是过了两天才知道大儿子不在家!
李阿娘气得说不出话,与大儿子相顾两无言,随后又被告知大儿子给徐氏喝下红花汤,她心里又是一梗,气得指着大儿子的鼻子直骂:“孽障,都是孽障。”
在徐家祭奠的那晚,李大郎跟李阿娘谈了一夜话,说了过继的事,李阿娘质问:“若是二郎不认呢!”李二郎在旁边装睡偷偷听,末了忍不住出声:“我认!如果我生不出儿子,还有三郎呢。”可怜的三郎那时才九岁,自己还没长大,孩子就已经被两个哥哥惦记上了。
儿子坚定,徐氏又是无辜的,李阿娘只能同意了。
徐氏给父亲守孝三年,第四年才嫁进李家。两人成婚两年后,幸运地得了一个儿子,如今已经一岁多了。
经历过徐氏的事后,李大郎日渐沉稳,不再招惹阿娘生气,不过李二郎已经接过担子,没少气人。
如今李阿娘已经习惯了,不过她在心里还是担心,往后二郎气人这本事还能更上一层楼。
佛祖保佑。
李徐氏抱着儿子听着公婆吵嘴,嘴角噙笑,李阿娘转身,看到大儿媳抱着大孙子,心里熨帖,过去逗他:“团郎莫要学你阿翁和阿叔们,以后也莫气你阿娘。”
定下要从李四郎嘴里套话的计划后,李阿爹顺便说了李二郎入账的事:“二郎,如今你已满十六,昨日去官府正式登记入账,官府也张贴告示定下纳粮与量地的日子,届时有差爷来丈量土地,分到的一百亩地,你打算怎么种?”
李二郎早就想好了,洋洋洒洒说出他的计划:“阿翁名上还剩二十亩,阿爹八十亩,大兄名下还有七十亩,种有粮食豆麦粟,还有桑杏枣梨。这么多地,我们本就够忙了,我这一百亩都种粮并不现实,且分到的地不一定能种粮,我打算挑选出一些精细打理,种粮食,要纳够我自个儿的粮税,其余的一部分也种些果树,果树长得慢,种下好几年后才结果,还有其他的,等我琢磨琢磨。我想再过几年我与三郎也到娶妻生子的年纪,要花不少钱,而且三郎还要念书,肯定没法种地,听说香料值钱,出的也快,一年一茬也能卖不少钱。”
李阿娘听后唾了一口气:“你想得倒美。”
见儿子已经有主意,李阿爹不再过多置喙:“娶妻的事还有我与你阿娘操心。分到地后我们一起去僻荒,你自己看着怎么种,若是实在种不了,就卖出去添些钱。”
李二郎不同意:“阿爹,我还不想卖地。”
“你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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