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浅歌》小说简介
古代言情《牧浅歌》是作者““宋玉悲”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顾夜恒牧浅歌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那年上元节初遇,她是尊贵的长公主,他是卑微的前朝余孽。彼此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两人却情窦初开。多年以后再相见,他摇身一变成了当朝状元,意气风发,俊美无双。他娶她,可是他不爱她,她是皇帝派来监视他的奸细,是礼物,是棋子,也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可后来呢,她从城墙一跃而下,满地的鲜血刺痛的,又是谁的双眼?...
牧浅歌第二十八章 搭救牧寰免费试读
利州的水患说大不大,说不大也大,裴琅和赵志到了利州,就像约好了似的分道扬镳。
“公子,他们已经到利州了。”
“嗯,东荒收到东西了吗?”
“收到了,这是李圭送来的密信。”
“好,下去吧。”
大理寺的衙役今夜睡的格外沉,牢狱里两人的对话竟也没有刻意压低。
顾夜恒打开密信,那是驻扎在东荒的东周镇东将军李圭写的。
李圭已经秣马厉兵,严阵以待,只等牧天承派往利州赈灾的队伍踏过衢州的地界就揭竿而起。
利州的水患确实是因为顾夜恒导致的,这也是他所希望的。
牧家自一百多年前征伐东周占据江山成功后,百年间历任皇帝骄奢暴虐,东周早已被折腾得苟延残喘,国库也被牧浅歌的父皇早早挥霍空空。
百年后东周终于迎来了一个还算睿智的皇帝——牧天承,可他来的还是太晚了。
东周早已成了空壳,一敲就全碎了。
利州是东周的粮仓,且集聚了东周近半人口,利州必须得救,救它就要付出代价。
国库的银两只能用来赈灾,如若东荒兵变,便再也没有银子去对抗汹汹大军了。
年轻的帝王千算万算,搭上了心爱的妹妹左试右探,也知晓了他是东周前朝之前朝---西梁的遗代。
却怎么都没想到,兵起萧墙,曾经跟着牧先祖定中原的,最稳妥的李家会倒戈相向。
其民心失,其江河覆。
顾夜恒手里摩挲着一颗莹润透亮的白棋子,从囚牢窗外里打来的一束光照的棋子发亮。
是牧浅歌找的赵志。
牧天承的指使,还是……
牧浅歌自己的意思?
他乱了,他怎么会觉得那是牧浅歌自愿,她只是一株依附牧天承而活的菟丝花罢了。
也是一颗聪明却心软善良的,绝顶好用的棋子。
只是,这颗棋子他看上了,要抢过来了。
利州水患还没有治理结束,赈灾的粮草在经过靖州的时候又遇到了连续的暴雨。
牧天承大怒,朝中弹劾驸马的声音此伏彼起。
“我要进宫去见皇兄,再这样下去,顾夜恒他……”收到宫内消息的牧浅歌终于忍不了了,想要夺门而出。
却被赢月拦住了。
小丫鬟跪在地上,神情凄然:“眼下陛下正大怒,殿下去却为驸马求情,陛下越发恼怒,恐怕伤了殿下不说,万一将小殿下……”
欲言又止,却又死死扼住了牧浅歌的软肋。
寰儿……
若非赢月提醒,她就要一时冲动……
不能找牧天承,那就去找别人。
“许昌,许昌在兵部……我……”
“殿下!殿下您糊涂了吗?那个人曾差点对您……”
冰雪聪明的长公主一遇到顾夜恒,什么机敏,智慧,作派全都不见了。
赢月摸了一把泪,缓缓开口:“奴婢一直想知道,殿下到底为何对驸马那般深情,不惜赌上您自己?”
原本站着的牧浅歌一瞬思被抽干了力气,直挺挺地瘫坐在椅子上。
为什么呢?
那是陪着她从月圆到月隐的顾夜恒,是递给她写着隽秀寄语花灯的顾夜恒,是同她逗趣儿,温润安抚她的顾夜恒啊。
她得知了一个真相,也崩塌了原来的世界,有人将她从断壁残垣的墟堆里轻轻牵出来。
可那是她一个人的崩塌,一个人的拯救,一个人的爱恋。
顾夜恒甚至连她都不记得了。
“没什么,本宫知道了,本宫累了,想歇息了……”
“殿下,刘总管求见。”门外突然传来侍夜丫鬟的声音。
这么晚……
“何事?”
“殿下,门外一直有个小叫花子,非要给殿下东西,说是您见到就知道了,老奴一看,料子是公主府的没错,就拿来了。”
“拿进来。”
赢月接过东西的时候惊呼了一声,递给了牧浅歌。
那是她,早就送给顾夜恒的香囊。
稳稳心神,牧浅歌强装镇定:“本宫收到了,都下去吧。”
“诺。”
等到人都走了,牧浅歌急忙打开香囊。
那里果然夹着一张字条。
“子时城东安远亭间,”
没有署名。
但牧浅歌一眼就认出来,那是顾夜恒的字迹。
那年他递给他的花灯,她不知拿回府看了多久。
正值初夏,子时的温度适宜,安远亭周围一片寂静。
牧浅歌不知道顾夜恒叫她来做什么,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莽撞地来了。
“皇姐……”
一个陌生的,熟悉的,细弱的,笃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僵直着身体缓缓转过去。
那是一张她都快忘记的脸。
“寰儿?”牧浅歌甚至有些犹疑。
眼前的小男孩儿穿着绛紫色的旧衣向她扑来,牧浅歌被撞了个满怀,她勉强抱住他,颤抖着声音又问:“寰儿?”
“皇姐不认识我了?”
小男孩闷闷地说道,有些委屈。
牧浅歌看着他笑了出来:“怎么会,姐姐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怎么在这里,牧天承呢?”
“殿下。”
寰儿猛地缩进了她的怀里。
牧浅歌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他脸上的刀疤有些狰狞。
“我奉公子之命来接两位殿下。”刀疤男声音粗沉,语气倒很是恭敬。
牧浅歌将寰儿拉到身后问道:“公子?”
“是驸马都尉。”男人解释道。
牧浅歌上下打量着男人,玄色武服,身材魁梧,是杀手吧。
“你怎么证明?”
“无法证明。”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响起。
血腥味似乎从男人身体的所有部分渗透出来。
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这是一场赌博,赌的是顾夜恒对她是否有那么一丝丝怜惜。
赌的是这不是牧天承的局。
她的手心里攥着那个小香囊。
她看了几百遍的顾夜恒的字迹,她喜欢的那个人让她来的。
她……
“寰儿愿意跟着姐姐吗?”
小男孩坚定地点点头。
牧浅歌摸了摸寰儿的脑袋,看向那个人。
“走吧。”
京城的守卫今夜格外严格,马车在城东城西都碰了壁,悄悄折了回来。
“恐怕得委屈两位殿下了。”
牧寰的手被紧紧攥在牧浅歌的手心里,小男孩手心的温度丝丝缕缕传来,她的心底蓦地生出一股孤勇。
“是要我们做什么吗?”
牧浅歌牵着弟弟的手,径直下了马车。
“翻过这座山,就到子午岭。公子在那里等两位殿下。”
“皇姐……这么高,我们怎么翻过去?”
眼前的山与其说是山,不如说是悬崖。
万仞高山竟没有落脚的地方,只有极少的几棵树在寒风中挺立着。
牧浅歌迷茫地摇摇头。
“小殿下身轻,我可以带他过去,但殿下需在这里稍等片刻。”
刀疤男说着,已经挟住牧寰飞了上去。
……
“速度是不是有点儿太快了?”
牧浅歌站在悬崖下,向身后看去,那股子孤勇又涌了上来。
没想到,她的三脚猫功夫竟然能爬这么高。
早知道,出来换身更轻便的。
山太高,爬上去还遥遥无期。
向下看……
牧浅歌竟发现不远处有火光若隐若现。
是牧天承发现了吗?
她心中一阵紧张,脚下不稳,直直向下坠入。
天旋地转中,牧浅歌挣扎着抓住了一棵树的枝干。
但整个身体也被重重甩到了岩石上。
额头和腹部被撞的剧烈疼痛,她不想闭上眼睛,却还是忍不住晕了过去。
只有抓着树干的手死死的,不肯松开。
“殿下醒了?”
眼前顾夜恒的脸模模糊糊,牧浅歌抬起胳膊,晃了两下,喃喃道:“地府里还能见到活人?”
这个“地府”里的活人不知怎么被逗得轻笑了一声。
“殿下在地府?”顾夜恒逗弄她。
病中的牧浅歌更呆傻了,她愣愣地问:“你怎么也在?”
模糊的顾夜恒没有说话。
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牧浅歌被那凉气一激,终于清醒过来。
顾夜恒渐渐变得清晰,他英俊的眉眼似乎带着一丝丝笑意。
“原来我没死……”
“嘶额……好疼。”
顾夜恒按住她乱动的身体,盯着她。
她突然觉得头顶有乌云……
“殿下不听话,那么高的地方,若不是恰好被我看见,殿下这会儿就真在地府了。”
语气十分不善,隐约还有怒意。
牧浅歌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为什么不听话。
上次在囚房他就说过不要再做危险的事。
长公主顿时蔫了,闷闷说道:“知道了……我好累,想休息。”
还使起了小性子。
“怎么,不高兴了?殿下不问问我怎么出来的?”顾夜恒岿然不动,还捏摸着牧浅歌的下巴不放手了。
牧浅歌的眼睛一瞬间瞪圆,像只猫。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被牵着鼻子走的公主乖乖问道。
顾夜恒只是笑,就是不说话。
她知道自己不会再问出什么来,偏过头想挣脱开。
顾夜恒强势地掰了回来,在牧浅歌的脸上摩挲着打圈,眼神幽深:“我会告诉殿下的。”
“寰儿呢?寰儿是你救的吗?”她及时转移话题。
正说着,小男孩已经扑楞着推开门,跑过来了。
牧浅歌拽着顾夜恒的胳膊,把他的手还是扯了下来。
“姐……姐夫?”牧寰磕磕巴巴地对着顾夜恒说道。
顾夜恒微眯着眼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对牧浅歌说道:“两位殿下许久未见,臣先告退了。”
两个气鼓鼓的脸目送着顾夜恒头也不回地走了。
“寰儿,你到底是怎么出来的?”牧浅歌捏了捏牧寰的脸问道。
牧寰一脸迷茫:“我也不知道,我一觉醒来就在外面,就看到皇姐……”
年仅八岁,又被牧天承囚禁了三年,牧寰的心智却远不足八岁。
三年未见,她都快忘了寰儿的样子。
牧浅歌一阵心酸,涩意全涌了上来,眼泪堪堪要掉落,却又吸了吸,终是没有落下来。
至少,他还好好的。
三年前,父皇驾崩,牧天承即位,父皇生前只有三位皇子。
先太子早已病逝,他就将只有五岁的牧寰囚禁起来,让她三年不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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