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选集落燕孤星》小说简介
长篇古代言情《落燕孤星》,男女主角薛慎萧钰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齐殊”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又名《一见钟情后我被强制爱了》南征北战的小将军萧钰初入京城,就被有名的风流才子薛慎相中了。红鸾星动,那叫一个神魂颠倒,挡都挡不住啊!标签:双视角,1v1,互宠,年上(27\/19)...
精品选集落燕孤星落燕孤星第3章 莫负情衷在线免费阅读免费试读
紫金殿中,宝顶雕镂游龙戏珠,华贵落下,红柱两立。窗影透过天光夜色,溶溶高烛照得一殿通明。
皇帝坐在九阶龙椅上,身前横一张长案。侧边垂帘,太后的身影隐在其中。六阶两端有矮案,之上呈放着奏章。三阶之左有一方案,案上笔墨纸砚齐全,案后坐着灰白官袍的史官。
皇帝身边的大监迈步跨入殿中,他敏锐察觉到气氛的不同,谨慎行礼,奉上皇帝指名要的茶。
他抬头觑了一眼,座上皇帝倒还是那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旁边的太后也还是那副威严凌厉的模样。
座下左右,一边是肃王七皇子殿下容白,临淄小郡王容开辙,乾徽郡主。一边是黑甲锋凛的韩录。
却说也怪,皇帝膝下只有七皇子一个儿子,前头的,不是胎死腹中,便是夭折而去。传言道,是这皇帝无道,天罚其子。年岁日久,皇帝也开始有些厌弃自己的孩子。
“陛下,玄策府军部将擅闯军门,您看,他还朝徽儿射箭。”乾徽郡主指着颈上的伤口不依不饶。
“啊。”皇帝睨了眼,带着些宿醉酒意未醒,撇撇嘴:“那你去看御医,朕又不会治。”
“皇叔。”乾徽郡主道。
“行吧!你说,伤你那人现下在何处。”皇帝问她。
韩录附手禀告:“陛下明鉴,那是微臣的儿子萧钰。若非郡主擅起奔马集,占用军马道。我儿何须,何须为了送那朝上表,却失半条命。”
“奔马集?”皇帝皱着眉:“朕不是说了,不许再办了吗,乾徽?”
乾徽郡主一时未答,无论太后如何大权在握,她仍有些畏惧明堂之上,那不着调的天子。
“老七,你也去了?”皇帝冷声。
容白列出,不无讽刺道:“太后懿旨,臣岂敢不从。”
“确有此事。”太后道:“皇帝,不过是小儿玩乐,无伤大雅。”太后语气一顿,变得凌厉起来:“倒是你,大胆韩录,无诏领兵入京,要挟皇亲。来人,给我抓住他。”
皇帝瞌睡昏昏,望了一眼太后。
殿外群起而涌入禁卫军,横刀向指韩录。
韩录白她一眼,无语,反问道:“太后,城外玄策府军三万,你确定要给我戴个这样的帽子?”
“放肆,你竟敢秘密陈军城外。”太后不可置信,她帘后的手重重按上椅杖:“威毅侯,谁给你的胆子污蔑哀家,谁给你的胆子,犯上作乱,欺君罔上?”
韩录吊着眼看她:“这欺君之罪,微臣可不敢当。更是不知,谁截了微臣的朝上表,太后,您莫不以为,几个活生生的人,便是斩草除根,就硬是没一点痕迹了吗?”
皇帝眼看韩录要和那太后骂架,虽哈欠连天,但沉声喊了一句:“母后。”
太后这厢顿了顿,按下火气。
“朔北苦寒,韩卿这趟回京辛苦了。”皇帝说道。
“皇帝。”太后厉声。
皇帝置若未闻:“太祖训,紫金殿无诏不得入。禁卫退下。”
韩录顿首拜谢:“多谢陛下。”
“韩卿的朝上表,朕看到了,只是那日朕喝了些酒,忘了写诏书。韩卿,莫怪。”皇帝笑了笑。
韩录继而抬眸看他,抿着唇未答。
“冯凭,去取诏书来,我给韩卿补一份。”皇帝看了眼身侧的内侍监。冯凭连声应下,当即自殿后取出一道明黄双龙纹皮封的诏书来。皇帝起笔落墨,末了将诏书取给太后过目。
珠帘晃动,冯凭将诏书摊开。太后垂下眼,那墨笔新添,带着些许湿润。她摆摆手,无意与此纠缠。
于是冯凭恭恭敬敬地将其奉入韩录手中,“威毅侯,您可瞧仔细了。”
韩录硬生生咽下一口气,哼了一声,抬手取过。
“韩卿,诏书朕交给你了,一切循旧制去做。”皇帝说道。
韩录拜礼道:“微臣遵旨。”
皇帝见他不服,仍皱着眉头,便笑道:“你的儿子既是伤了,离宫之时,便带一个御医回去瞧瞧。年纪轻轻,可莫要留下病根。六月的接尘宴,好让朕也瞧瞧,什么人如此了不得,敢得罪这位刁蛮郡主。”
“是。”韩录再拜。
*
“皇祖母,我绝不会放过那萧钰。”乾徽郡主环着太后手臂,不满地撒娇:“皇祖母我不想禁足,您同意我出去,好不好。”
“哀家知道。”太后抬头拨了拨她的额发,道:“徽儿放心,哀家会给你想办法的。”
“只是,这些日头里,韩录那厮方才平定顺部,声威正大。”她顿了一下:“你也该低调着些。”
乾徽郡主伏在太后膝头,闷闷地应声。
*
晚间有旨急召,庄公穿上朝服,急急奔向宫廷。
紫金殿前,庄公与鲁相迎面相逢。
“鲁相好。”庄公拜礼。
“庄公安。”鲁相中年美髯,气质阔然。
“陛下急召,今日可是有何要事。”庄公须发成白,顺着一捋。
“确是如此。”鲁相看着他愁眉不展,像是担忧这帝王又不知在哪里得来新的玩意,要来戏弄老臣。
庄公闻言更舒展了眉,气韵平和下来,他哈哈笑着:“那便好,那便好。”
鲁相望着他无知无觉的模样,不动声色地说道:“庄公,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什么?”庄公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只见皇帝身边的大监自紫金殿中出来,他一身圆领黑袍,是个而立年岁的模样,大监拜了拜,恭敬道:“二位大人,请。”
皇帝侧倒在龙椅上,手中举着一道章书,大监秉烛近身,怕他瞧坏了眼睛。皇帝有一搭没一搭地翘着脚踩在龙椅的龙头柄上,悠闲的声音空传在紫金殿中:“庄公。”
“老臣在。”庄公撩袍跪下。
“你可知朕找你所为何事?”皇帝的声音语气听来沉着又悠长。
庄公正欲答不知,皇帝却极为不耐烦,猛地将手里头的章书扔到庄公身前。庄公战战兢兢低头去看,玄策府军朝上表。接着他看见皇帝走下九阶,落座在离他很近的第一阶上,他俯了俯身子,颇为阴郁:“老头儿,你家孙子打死了玄策府报信使,你认是不认?”
庄公惊而抬眼,然而君无戏言,他心中几番轮转,却是冷汗爬上额头,他不知为何,但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俯拜:“老臣不知,此事绝无可能,陛下明鉴啊!”
“老头儿,别一副朕仗势欺人的表情。”皇帝忽然笑意满面。
“老臣不敢。”庄公惶恐。
“得了,限你三天之内,处理好这件事情。各中分寸,您老自己个儿把握。”皇帝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
庄公颤着身子,不敢动:“老臣领旨。”
皇帝笑了笑,满意地拂去袖口不存在的尘灰,两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他抻了个懒腰:“相爷,随朕来。”
于是鲁相随着皇帝,转入他处谈话。
*
韩府门庭幽邃,藏在永沐坊最是僻静处。庭前浓荫密盖,繁盛幽若。
崔侯迎着日头落山,听了信便匆匆赶来。前脚方将下车,后脚就见韩录驱马而归。身后一顶马车,跟着下来一绀青御医袍的医官。
二人相视,迎面同时往门中进去。
韩录神情凝重,他差遣下人带御医前去为萧钰诊治。
廊下,日头已然沉没,抚上天鬓的乃是阔亮的月。
“小钰儿不要紧吧!”崔长信问道。
“伤不重至筋骨。”韩录垂眸,叹息仰头:“我们从朔北疾驰回京,便寻的就是这么个出其不意。”
崔侯闻言一时不语。
韩录应有所感,抬手按上了置于胸前的诏书。明月照千里,他想,应当也落在了守在朔北的七万军众身上。
夜中,韩录熄灭了烛火。他谨慎阖门,将皇帝的诏书取出来。
铺平摆开,他的眼帘沉沉浮浮,终而长叹一声。陛下啊陛下,他小心将诏书藏于暗格之中。
*
萧钰的伤势并未大好,奔马集之事也被紫禁城中压了下来。想来无论是死了多少人,于那些贵族而言,不足为道。
乾徽郡主到时,萧钰正在中庭看书。
风吹碧树,日影横斜。
“小公爷,那郡主又来了。”白潭说道:“今日见是不见?”
“见。”萧钰沉吟片刻,置下书简,取了件沉青的外袍披戴好。
亭水相映,红鲤潜游,二人对坐。萧钰冷冷望着一身锦簇亮丽的乾徽郡主,也不说话。
“哟!今日舍得见本郡主了?”乾徽郡主也不介意,似乎瞧见萧钰不悦她便悦来:“你这府上的鲤鱼还挺傲,白喂它鱼食都不吃。稀奇稀奇,本郡主同你讨要几只如何?”
萧钰望向池中鱼,游动的縠纹使得莲荷圆叶摆舞:“这些鱼儿俱是在入京的路上抓的,野得很,比不得郡主素日见的乖顺,还是算了吧。”他的语气有些嘲意。
“也罢。”乾徽郡主笑起来,轻快而俏皮,不无遗憾地说道:“君子不夺人所好,何况本郡主也不见得喜欢,瞧着有趣便可拿来把玩片刻而已。”
“说起来,你的伤势如何?”乾徽郡主问。
“挺好。”萧钰随口答。
乾徽郡主忽而凑近了些,脖颈上露出遮伤的白绸,她的笑意深长起来:“那日在城楼之上本郡主就觉得你生得俊朗,仔细一瞧,确实好郎君,很是眉目如画。”
萧钰神色依旧,不曾搭理。
“你瞧本郡主如何?”乾徽郡主笑眯眯的样子,有些像皇帝,然而细瞧又没有那股疯到临头的劲儿,她清清淡淡的眸帘,盈着脉脉水波。
“不如何。”萧钰抬起桌案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乾徽郡主笑意皲裂,她咬着牙咽下这口气,冷笑道:“是吗?本郡主却觉得萧郎惊为天人。”
她停顿了一下,心情好了起来,她接着,一字一顿地说:“使本郡主一见倾心,所以。萧郎,本郡主要嫁给你。”
噗,萧钰惊得喉中茶水一噎,转面便是乾徽郡主那张笑得嚣张得意的脸。
*
为庆贺平定顺部之祸的云麾将军并威毅侯韩录回京,崔侯花了重金找来大陈最艳美的舞姬,摆席排宴。
舞姬妩媚,多情的眼一勾一撩,销魂入骨。韩录正襟危坐,案几之上的白玉杯莹润柔亮。乐声激越,舞姬光彩夺目。
崔侯颇为自得,不经转头。却望见大将军波澜不惊的脸色,韩录眼中并不惊艳,也不动容。他一个劲儿地往口中灌酒,偏生他海量,如何也不能求得一醉。
“老韩,怎么,我这千金难求一舞的小娘子,也入不得你之法眼?”崔侯抻他的手,笑意满面。
韩录斜望他一眼,抿唇不语。他的脸庞上,竖着拉了一条食指一般大的伤口。朔风厉雪雕刻的容颜,严峻而厚重。
崔侯于是揽他的肩,亲切而随意:“诶呀!有什么大不了的,朝堂上受那点气儿,还带下朝作甚?”他仍然笑着,指着那翩跹绝世的舞姬:“这可是兄弟我特地送你的见面礼,怎么着也得给我收了。”
韩录搁置下酒杯,皱起眉,长眸横去。
崔侯打着哈哈:“瞧你瞧你,我们宝贝侄子就不像你这样不解风情。”
萧钰正看看,冷不防被崔侯一拐子拽落云端。他歪头看他,轻飘飘道了句:“您说笑了。”那般冷淡的神色。
“嗨,你这父子两个真是,全吃火药了。”崔侯笑声高起,正是好奇得很:“谁给我们小孩儿气受了,讲出来给大家伙笑笑?”
席间一高头大马,五大三粗的人当即回:“谁敢招惹他呀!只怕是最难消受美人恩。”他接着道:“那个什么乾徽郡主,逮个人就拽着要成亲。咱行军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泼辣的小娘们儿。”
“倒是确实是个难缠的小娘子嘛,瞧这眉皱得。”崔侯讶然,继而思索起来。
萧钰拿眼觑那个多事的属官,自顾捻起酒杯,老神在在:“美酒美人在侧,还塞不住您老人家的嘴吗?”
萧钰再次望向舞姬,撇撇手,有些不以为意,又有些郁闷。
韩录突然问崔侯:“长信,元瞻在何处,这热闹你也不让他来凑?”
谈及此薛慎薛元瞻,崔侯又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摆摆手:“那臭小子病得厉害,在安国寺里头,床都起不来。我还想着明儿去瞧瞧他。”见韩录垂眉思量,崔侯连忙道:“你就别去了,老老实实呆着。”
韩录沉吟片刻,转面望向萧钰:“钰郎,明日你同你崔叔一道去探访一番,务必以礼相待。”
萧钰耳闻薛慎才子风流的名声,也知道自己的父亲同他有故,他恭敬颔首:“是,父亲。”
忽而崔侯探头看他,说道:“小钰儿,你脸上有一颗红痣?”
萧钰下意识往鼻梁摸去,不解:“怎么?”他疑惑地望向崔侯。
崔侯连忙摇头摆手,他心中皱眉,然而面上不显,萧钰于是也不再问。
*
五月,春色阑珊尽。薛慎跌入更深的梦魇,那安国寺的老和尚日日为他诵经。
他不得顿悟,只一意孤行。
鹤林的桃花落去,那海棠依旧静默无声。他捧着画,病意缠绵。
画中人眉眼桀灿,画外人心空气朽。
画卷被他用手贴在翕弱跳动的心口,“来不及了吗。”他两眼怔落,青黑沉沉的眼圈,眸色暗沉。
“二爷。”床前的娘子哭肿了眼,她捏着薛慎的手掌,那点温热同他的冰冷相对而立,宛如天堑。
薛慎的余光落在她身上,年轻漂亮的小娘子眼里悲痛而倔强:“睦娘,你怎么没走呢?”
“二爷在哪儿,阿睦在哪儿。”阿睦将他的手握紧。
他的目光放空,望向虚无,缓声说着:“睦娘啊睦娘,你真傻。”他呐呐自语:“春尽芳菲歇,夏秀鹤林野。我百年之后,该是要劳你将我与此画同葬鹤归林,安入祖坟,才不枉来此一遭。”
滚烫泪水滴在薛慎手背上,他有些迟滞。阿睦伏床大恸,哭声悲噎。
“生前不论身后事,人还活着呢!净说些没用的。”崔侯推门而入,简雅的房舍落入他眼中实在觉得寒酸。他拂了拂手,袖风扇去些许浓重的药味和香火气。
萧钰并非头一次见薛慎,无论是九岁那年的状元郎君,还是年前雍南飞仙居里风流浪荡的青年,同此刻虚弱无力,双目失神的病中人相比,他也一时不敢认。
薛慎微微转头,想冲那崔侯笑两声。却不妨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几乎是颤抖着从床上支起病弱的身体,他的眸帘一瞬间充满光彩,他一瞬不错的越过崔侯望着跟在他身后的年轻郎君。
“晚生萧钰,受父命,拜会先生。”萧钰抬眼,望见那脸色沧桑的男人目光热切地盯着他,不由怔了一下。反问:“薛先生?”
“你……你……”薛慎一双眼几乎热泪盈眶,他挣着一股气力攀起身。他抓住了萧钰的手腕,急切而慌张。像是怕惊了镜花水月,又像是怕挽住的只是梦里贪欢。
萧钰满脸错愕,转眸去看崔侯,却见他也是双眸讶然。
他连忙退后两步,薛慎失了力便要栽倒下去。他慌忙间抬手一拉,薛慎整个人压了上来。他皱着眉,猝然坐到横榻上。
手掌虚扶着薛慎的背脊,那一身嶙峋骨咯得他一愣。病中人不易,他于是放缓了动作去搀薛慎。反手将其掖入软榻之上,自己立于其身前。
薛慎楞头楞脑地盯着他,目光也轻,呼吸也轻,但却是直直将他拽在眼里,片刻不见都不行。
“二爷。”阿睦慌忙上前去探看。
萧钰皱着退至崔侯身后,这人的目光太轻,像是往他身上拢了一层柔纱,却无端也重,带着深沉的恍然感。
薛慎望不见,也听不见其他人的身影,话语。天地间,只有一个人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眼前。
他无法阻止萧钰往后退去,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从肺腑里唤出一句:“我寻不到你,你却来寻我了。”缠不动柳叶的风絮,轻得徒留一声低弱喘息。
阿睦扶着他的双臂,他无力而斜下头,眸中凝露,目光却涣散开来,前一瞬的光亮仿若只是错觉。
“元瞻!”崔长信还没从一开始的震惊里反过神来,陡然却见着这人如庭中枯树,气败衰竭。
“钰儿,快快去请郑先生。”崔长信声厉色沉。
崔长信花重金请来郑先生为薛慎治疾,迄今三月有余。萧钰急忙颔首,错眼回眸,薛慎颤巍着手,青紫的唇瓣翕合。双眼落入浑浊之中,然而含着一股热泪,顺着脸颊滴滑:“别走!”他好像在与最重要的人别离,又好像才与其重逢。怕是妄,怕是空。
大悲大恸,萧钰心中一顿,脚下却不停留。他飞身而出,玉色的锦袍留空一道光影。
薛慎忽而急起,忽而如枯叶掷落,他呕出一口浓血。垂然仰颈,一口余气倏然而上。
他残泪的眼光追出木门,喧嚣一时兴起。
郑先生急忙前来挽他性命,然而他只透过重重衣影,看见萧钰依门而立,目光忧虑地望过来。
天光一白,海棠新丫,一朵一朵缀在他身后。
他一时喟叹,棠花已成,孤梦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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