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薷是味药》小说简介
以李想如萧永澈为主角的古代言情《香薷是味药》,是由网文大神“嬷嬷的猫”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古风 架空 穿越 1V1 先婚后爱】世道不太平。王爷国公行军打仗,江湖帮派杀人越货。下至贩夫走卒头疼脑热,上至皇帝皇后不孕不育。这年头不管在哪,最宝贵的资源都是医疗。李想如(香薷)刚穿过来就被药王收了徒。只可惜,她走不到人生巅峰,就是个药丸。对此已有经验的香薷表示很淡定。“师尊,(穿过来的)世界这么大,(临死之前)我想去看看。”随便一看就看出了事。周围正邪两道各种杀人魔立体环绕,简直走到哪死到哪。萧永澈:认命躺平?不可能。相思既已成疾,药,不能停。...
香薷是味药香薷是味药第3章 进府在线免费阅读免费试读
这丫头现在不需要知道淇国公府的状况。
隐六心想,绝不能让香薷天黑了还跑出去折腾,何况她现在还搞把自己搞成了这个鬼样子。
三人正在说话,对面厢房的门开了。
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披着头发走了出来,衣衫倒是还算整齐。
尽管头还有些昏沉,萧永澈一眼看到对面的三个人。
谭太医。
行路遇见的……车夫?
以及,黑衣服的……女子?
有马蹄声逼近。
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
开阳直接跑进了内院,单膝朝着东厢跪下来。
谭太医看到,赶紧也跑了过去跪下了。
“主上……”
他一双寒潭样的眼睛,始终没离开对面的女子。
那女子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头发绑的简单随意,一身皂色的药师长袍,面色苍白。她表情淡然颇为老成,容颜却生的很甜美。一双小鹿一样的大眼,还有些稚气未脱的娇憨。
似乎是手臂受了伤?
香薷看到这边的状况,也起身缓缓走了过去。隐六见她脚步虚浮,摇摇晃晃,赶紧过去扶着她。
萧永澈看着这两人,抿紧了嘴角。
“我无碍,起来吧。”
总算度过一劫,老谭一个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不慌不忙站了起来。
开阳没有起身,反而把头低的更沉。
“启禀主上……玉衡,死了。”
香薷先急了,赶忙问道:“死了?你说另外那个去秦楼的,已经死了?”
谭太医赶紧对萧永澈又拜了一下,介绍道:“这位是药王唯一亲传的女弟子,天泉谷的小医仙。主上中了奇毒,老朽医术不精,万幸小医仙及时赶到,为主上解了毒。”
另一个中毒的就没这么幸运了。
玉衡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方,给自己和主子喝了错误的水。他用自己的生命支付了错误的代价。
虽说亲卫缇骑个个悍不畏死,都有随时献出性命的觉悟。可兄弟就这么折了,开阳心里仍是不好受。
香薷自言自语:“那个男的……嗯……这么快的吗?这……再怎么欲火焚身,路上还得花时间。不至于……不应该啊……”
男的可不兴被说快,特别还是被一个小姑娘家的说。
“噗。”隐六没心没肺的笑了出来。
“放肆!”开阳站起身,对隐六怒目而视。
香薷赶紧道:“事有蹊跷,尸身可接回来了?不如……让我再看看。”
隐六揪着她:“快歇了吧你,我的祖宗。还不嫌事多?这让你师尊知道了……”
香薷赶紧退了一步摆手作罢。
萧永澈不悦,这车夫身为仆役似乎也太过僭越了。
“孤王萧永澈,今日多谢医仙搭救。”声音清冷如泉。
“此处不是谈话久留之地,不如随孤王先回定王府安置。还请恩人不必推辞。”
这话口气冷冰冰的,不像是有恩,倒像是种威胁,估计不想去也得被绑过去那种。
香薷看向隐六。
旅游计划看来得重新安排,须得先征求导游同意。
隐六看萧永澈怎么都不顺眼,哪里会想把小主人带他府上去?可转念又一想,不如把这丫头带去定王府好生养着。万一她跑到国公府,那更麻烦。
所以他点了头。
香薷想着自己学过的样子,头一回像个女子一般礼数,对着萧永澈福了一福:“那就叨扰……嗯……殿下了。”
刚刚,就是这个女子……吗?
萧永澈盯着那娟秀又苍白的小脸,本来很是笃定,现在又有些疑惑了。
就算这女子是天泉谷的小医仙,身份不凡见识了得……可这神色也太过淡定了,不像是……?莫非自己迷毒妄想,神智错乱?
香薷行了礼,定王没接。一双狼眼,就这么直勾勾的继续盯着人家看。
场面过于安静。
额,这和老师教过得好像不太一样。
香薷不抬头也不出声,坚信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谭老头先绷不住了。这俩人还要这么客气的吗……
“咳咳……殿下,还请先把头发绞干以免再入了风邪。且容微臣再给殿下请个脉吧。”
定王既然已经自表身份,谭太医和开阳随即便换了称呼。二人赶紧围上来,一通把贵人伺候妥当,才牵了马过来。
萧永澈一骑,开阳带着谭太医另一骑。
隐六赶着骡子车,拉着他小主子跟在了后面,一边走一边觉得哪里不对。
定王一直盯着小主子看……那叫个什么眼神?像话吗?
小主子摔了一跤……这么寸能把胳膊摔断?
刚刚隐六去东厢拿了香薷的帷帽,还刻意去看了里屋的澡间,并没有打斗和血迹一类,就是地上水有点多。房间里也并无其他可疑之处。
可疑的是,西厢房里该有,却没有的东西。
她换下来的裙子,到哪里去了?
这裙子可是新的,在涿城铺子里一两银子买来的。这丫头喜欢新衣裳,可稀罕的紧,恨不得天天穿着。如果只是摔了一下,裙子湿了,以她的抠门程度,决计不至于要丢掉。
还有就算要丢,屁大个地方能丢哪里?
故意藏起来了。
一个女娃,进了澡间,裙子藏没了。
隐六身上的杀气快按不住了,他感觉自己又要疯。
冷静,只是一条裙子没了,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可能的情况很多种,比如只是沾了点见不得人的腌臜东西,又或者只是被扯坏了瞧去了两眼,被占了点小便宜之类的。当然,最糟糕的就是……对方中的还是什么什么情丝蚀骨,类似媚药。
隐六太阳穴突突的跳,简直疑的百爪挠心。
此刻他真的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又不是真的很想知道。
不好直接找这丫头问……看看她那手都折了还故作镇定的样子吧。
这他妈的叫什么个事!
隐六真想直接杀了前面那个男的,一了百了。
骑着马走在前面的“那个男的”,虽然面无表情,脑子现在比隐六还乱。
自己中了药,
得力的亲卫死了,
耽误了进皇城面圣的时机。
比起这些大事,更恼人的是那个小女子。
作为当事人,萧永澈很肯定澡间里是发生了点什么的,但是发生了什么的什么……现在连他自己都不是很肯定。
偏偏那还不是寻常女子,天泉谷药王的爱徒,万不可怠慢。
总要和她说个清楚……
可,又该说什么?
说……
说什么?
萧永澈越想越觉得眼前发黑。
一行人借着夜色,从不起眼的侧门进了王府,一众侍卫仆役婢女严阵以待。
萧永澈第一时间先叫了府中管事的严姑姑交代安置贵客。
“住芳春院吧,离得近些。”王府中人少,远处院落有些荒僻了。
“一应衣物首饰陈设女子用度,府中缺什么直接采办,不必问我。”毕竟,从来没招待过女客。
“车夫……按规矩办,不进内院。”哼。
严姑姑低头垂手称是。她今年不过三十出头,是五年前封王开府从宫里赐下来入府的老人儿了,眼角已经开始生了鱼尾纹。
这鱼尾纹笑的挤做一线。
王爷今年二十有一,不要说妃子,连个通房侍妾都没有,头一次见他带回一名女子!
“等等……她是天泉谷的药师,吃食上或有讲究。让伙房问清楚再单独预备。”
“还有,她天泉谷的身份不便外传,侍候的人知道规矩。”要京都的人知道了有找上门看病的,恐怕麻烦。
严姑姑低着头,压着嘴角的笑意。原来是位女药师。
药师好,会保养人。
“另外……算了……总之,用心伺候。去吧。”
萧永澈其实很想让这些宫里出来的姑姑借着沐浴更衣之类的,好好看看她是不是,嗯……
纠结半天,实在说不出口。
严姑姑风风火火的退下办差去了,简直见猎心喜,摩拳擦掌。
连着点了四个婢女四个仆役甚至带上了厨子,浩浩荡荡带着十个人一起去前厅把贵客迎进了芳春院。
院子干净敞亮,栽的花草春开的刚落,只见青翠。进了屋,家具一应都是上好的木料雕刻精美。陈设简单没什么装饰,幔帐床具都是清淡的蓝色绿色,显得十分干净。
香薷直接坐到了床上试了试,挺好。
严姑姑赶紧解释:“姑娘,委屈您今天对付一宿。明日一早奴婢再带胭脂头面,上等的料子和成品让姑娘选。”
香薷:“啊?不用了吧!这就挺好的。另外我自己带的也有啊。”
“姑娘吃食上可有什么喜好忌讳?要不要用些宵夜?”
没吃晚饭确实有点饿。不过看着桌上点心水果茶水摆的一应俱全,香薷指了指,“没事。桌上这些就挺好的。我不挑食。”
看起来性子和顺,挺好。
严姑姑笑咪咪的,接着叫上四个婢女让她认领,“这四个丫头留下伺候姑娘,姑娘看怎么叫顺口,还请姑娘赐名。”
香薷从床上跳起来,赶紧道:“不不不,我临时待个一两天就走。真不用……嗯……严姑姑,真的谢谢你。但我现在困得紧,想先睡了。”
严姑姑只好带着人退下去。
香薷这一天过得,实在是累,真的一倒头就睡着了。
严姑姑前脚出去,后脚看着房里灯就熄了一片安静,叹了口气,眉毛也拧了起来。
贵客实打实一个小美人,看着却太清淡了。居然说,自己一两天就要走?
定王殿下何曾为了客人这样一通吩咐,怎么会是只住一两天?
严姑姑败兴而归,想去找殿下复命问个清楚,却被书房外的亲卫拦住了。
萧永澈把开阳和谭太医叫到了书房,门一关,正在里面议事。
还有一个在房檐上听他们议事的,隐六。
王府里的婢女婆子讲规矩,拦着不让他进内院。
笑话,怎么可能拦的住他?无所谓,明的不行来暗的。
隐六悄摸的溜进去,看着香薷睡的打呼噜才放心。
他转身就去找谭老头,想把下午在荆棘小院的事问个明白,一路就这么跟着谭老头摸到了萧永澈的书房。
谭太医和开阳两人正在给萧永澈做详细报告。
开阳:“……玉衡是从秦楼三层窗户跳下来的,匕首整个没进了胸中。但看样子,不像是有人谋害,倒像是……自戕。京都府衙门守卫离得不远,片刻就去把楼围了个严实。玉衡……是被京都府衙门抬走的。”
萧永澈看向谭太医。
谭太医回道:“殿下,玉衡如果中的是和殿下一样的巫毒,会不会导致自戕,微臣拿不准,还得请教小医仙。”
萧永澈问道:“情丝蚀骨,这巫毒到底是什么来历?”
谭太医:“微臣见识浅薄。只知道这巫毒出自羌巴,是蝉教祭祀巫女才会用的一种邪术。据说巫毒都是用活人血肉炼制,能催动人体内的色、受、想、行、识五阴,来控制人行动,甚至让人癫狂。此毒和中州针石药理根本不同,完全不可解。先皇平定羌巴时,随军医士对此有研究记载。后来,羌巴乱贼和蝉教都被清缴一空,这十几年来,并不曾再听说过。”
萧永澈再问:“那天泉谷……又怎么会解?”
“额……”谭太医语塞,“天泉谷或许有什么秘法。那个……小医仙在房内为殿下解毒,让微臣在屋外守着。所以……”殿下,您和小医仙解毒这事,确定是能拿出来聊的吗?
开阳瞪了谭老头一眼。
谭太医噗通跪下了:“微臣无用,请殿下责罚。”
萧永澈沉默。
人在屋外,没亲眼看到。
如果,问他听到什么声音之类,是不是能推测……
该怎么问?
话说,我到底是想问些什么?
萧永澈是个闷人,问不出口。
“起来吧。”萧永澈终于听见自己麻木的说道。
谭老头站起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淇国公征讨羌巴,听说进过岐山扫平了羌巴王族神庙,据说在神庙遇到过被巫毒驱使的死士,或者知情。”
萧永澈心思一动:“我们在东临遇到的,会不会也是这种邪术?”
谭太医一愣:“殿下是说东临……满朝参奏殿下屠村……是因为?”
开阳拿出了个藤编的筐子给谭太医看。筐子是用可做铠甲的硬藤编的。打开筐子,里面用厚牛皮不知包了何物,似乎还在微微颤动。
隐六在房檐上离得太远,看不清楚。
“不可打开。”萧永澈警告道,“明日随我进宫,让那些胡搅蛮缠的禄蠹们自己打开看吧。”
“这……这到底是……”谭太医受到了严重惊吓,“殿下,或者请小医仙,不,请药王来看看。何物竟是如此伤天害理!”
到底是个啥啊?
隐六好奇的扒拉着瓦片,稍微把又头伸了一下。
萧永澈抬头。
视线刚巧,又对上了。
萧永澈手臂一闪,瓦就哗啦的破了。隐六一个顺手接住了一方砚台,墨搞了一手一脸黑。
妈的。
隐六翻身从房上跳了下来,瞬间被五六个亲卫的长枪顶住。
开阳冲了出来,拔出了配刀。
“殿下,此人是隐门隐六!”
萧永澈坐在屋内没动,“贵客这么晚,有事?”
隐六摸了一把脸,脸上蹭的更黑了。
他顶着刀刃,嘴里不干不净了几句,一边还敢往书房内走。
“我这有淇国公府的八卦,你要不要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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